【火影乙女】ながれ （1）
#原女×宇智波们
#说是×宇智波们但并不是嫖文，大概是宇智波们矫正迷途少女（？）的故事
#ooc有，私设如山，血腥描写有
#明明知道自己会咕咕咕还是开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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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任契约者宇智波斑·虚妄 其上
宇智波斑第一次见到九隐舜若的时候，她是18岁少女的模样，柳叶眉，大眼睛，高鼻梁，嘴唇并不红润甚至可以用死人一样惨白来形容，但形状却很好看。她腰间配着一把样式朴素的刀，巴掌大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只是飞身挡掉了飞向仍是半大小孩的他的苦无。
铁质器具扎在她的胸口，鲜血在亚麻布上绘出玫瑰花。
宇智波斑慌了神，感谢的话堵在关心她的生死后面，却还不等他喊出声，按常理即便不死也是重伤的少女就一言不发地拔出了苦无。大开大合的动作带起鲜血溅入宇智波斑的眼睛，他用勉强还算干净的手背揉眼，再睁开眼时，只见到少女沾满泥土与血的亚麻布料衣服下白皙光滑的皮肤和她反手抽刀的动作。
紧接着他已经找不到少女的影子，只能听到刀割开皮肉的声音。
“你是宇智波一族的人吧。”
她提着还滴血的刀一步步走向宇智波斑，黑发在空中肆意飞舞。宇智波斑紧张地摆出防御的架势，即便他还没有少女的肩膀高仍是握着苦无弓起身子。
但少女没有理会他。她干净利落的甩掉刀上的血，将刀收入刀鞘，自顾自的继续说着。
“那就是你了。”
她直勾勾的看着宇智波斑，莫名的红光开始在深蓝色的瞳孔中闪烁，宇智波斑的双眼在她的注视下发烫，温热的血从眼角滑落。他这才发觉自己开启了写轮眼。
“我叫九隐舜若。”
红芒更甚。一种奇异的感觉自宇智波斑灵魂的深处涌现，少女的声音仿佛跨越千年。
他眼角的血没有顺着面颊滑落落在地上，反而是化作一缕缕红色的雾气消散在空气中。红芒缩进了九隐舜若深蓝的眼中，像是海上起了赤潮，放肆地繁殖生长，嚣张地占领存在于她眼睛中的整片海洋，将天空的颜色藏在身下。
他感觉到自己写轮眼的勾玉开始不自觉地转动，九隐舜若眼中的颜色也被搅拌开来，红与蓝交织，融成紫罗兰的颜色。
有什么东西在宇智波斑心里落了锁，咔哒一声，将他与面前的人连接在一起。
“契约完成了。”
于是紫眸的少女熟练的半跪，“从今往后，只要契约存在，您的生命由我来保护。”
一切像是水到渠成一般自然，让宇智波斑根本没有拒绝的机会。
而后他由少年成长为青年，稚嫩面庞上的线条变得坚毅。他的身上添了无数的疤痕，手上的茧一层盖着一层，短发也留成了长发。十几年来，九隐舜若都践行当初的话，如影子一般跟随着宇智波斑，做他的盾也做他的矛，一张脸没有丝毫的变化。
时间对他们愈发严格，却唯独宽容于她。
23岁时宇智波斑的父亲去世，他继任成为族长，延续着与千手一族一次又一次的战争。他的一生似乎就与千手这两个字纠缠在一起，缠成一个用铁丝编织的线团，剪不断理还乱。
到了两族和好，宇智波斑与千手柱间共建木叶时，千手柱间以为他的行为解开了长存于宇智波斑心中的结。
但并不是这样的。宇智波斑的心结一直存在，他只是将它抛在一边，任凭它在流言蜚语与自责中变得愈来愈大，直至他无法不去正视它的存在。
于是他逃离了木叶，多年后又妄图摧毁木叶。
他自然是失败了。即便他拥有九尾，即便在战斗的最后，被他抛下的九隐舜若赶到，一如既往的无视他不要插手的警告，一人一刀站在他面前。
他似乎认定了自己敌不过千手柱间，所以早早就设置了伊邪纳岐在眼中。
他被千手柱间从他的背后刺穿心脏，利刃剖开他的心房。
他知道自己不会死，但走马灯是身体的本能。
他曾见过无数次人类心脏被刺穿的样子，九隐舜若每次都会这样做，对手砍下了她的左臂，而她则一刀杀死自己，鲜血从胸口喷涌而出像是喷泉。她倒在地上，对手在狂笑着庆祝自己的胜利时，复活后完好无损的九隐舜若就砍下那还带着轻蔑的头颅。
一切都像没有发生一样，唯有落在不远处草丛的断臂还残留着人体的温热。
九隐舜若是不死的，无论受到什么样的伤害她都会重新睁开眼睛。
宇智波斑曾羡慕着九隐舜若，就像懵懂的少年时代，他曾迷恋过这个无数次救他于水火的背影一样。那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他憎恨着需要被救助的自己的无力与弱小，却又祈盼着她降落在他面前。
只是曾经。
他慢慢发觉九隐舜若是什么样的一个人。她是坚冰，冷漠不曾从她身上离开过，于是无论什么人以各种姿态在她面前或是哀嚎求饶或是痛呼求助，她都不会给予他们哪怕一眼。而宇智波斑并非不讲道理的人，他尝试着与九隐舜若的沟通，但一次次的交谈只带来一次次的失望。
究竟该如何证明一个人是人？形态亦或是外貌？
人会有生老病死，人会有七情六欲，而九隐舜若不老不死无情无欲。于是宇智波泉奈被千手扉间贯穿时她也只是冷眼旁观，他曾喜爱的紫罗兰双眼也没有一丝波动。
他发了疯一样扯住九隐舜若的领口，质问她为什么，却只得到她理所当然的回答。
“我要保护的是宇智波斑，不是宇智波泉奈。”
这样的九隐舜若该被定义成什么？
“你这个怪物。”
宇智波斑在那一天掐断了自己的所有幻想。他才发觉任何人对她投入的任何感情都是徒劳，对于她都只是投入汪洋大海中的一粒沙子，甚至带不起涟漪。所以喜欢舜若姐舜若姐这样叫的他最疼爱的弟弟死去了，数不尽的人都以同样的方式在她面前死去了。
宇智波斑听到扑通一声，他看向声源——九隐舜若倒在地上，白皙如雪的皮肤一片一片脱落，露出其中鲜红的血肉，在他印象中受任何伤都不会有反应的人第一次呈现出这般凄惨的模样，像一条窒息的鱼，弓着身体表情狰狞，张大了嘴却发不出声音。
宇智波斑也倒在地上。他想如果有他还有力气的话，他现在就会拍掌大笑，庆祝这个令他喜悦无比的时刻，以作为对泉奈，对她见死不救的数百数千人，和自尊与高傲全部被九隐舜若过度的保护践踏的鲜血淋漓的自己的宽慰。
他遇到九隐舜若这件事本身就是包着薄薄一层糖衣的，无法脱离的噩梦，除了让他知道此世间真正的怪物不是尾兽而另有其人外一无是处。
可看着这样的九隐舜若，他的心突然痛了起来，针扎一样。
太莫名奇妙了，太莫名其妙了。
他可能是疯了，或者说是临死前一些奇怪的效应让他产生了这种幻觉。
毕竟，毕竟……！
宇智波斑感觉到自己的生命力正从伤口一点一点的流出。大量的失血让他神智模糊，他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只感到自己的灵魂离开了身体浮于空中，以至于他能够看到地面上的自己悲惨的模样。
而男人则看向九隐舜若，似乎用尽最后的力气，以极为虚弱的声音说，
“舜若，你爱过我吗？”
九隐舜若突然瞪大了眼，宇智波斑的人生中第一次看到她出现了名为不可置信的表情。她从咬紧的牙齿中挤出破碎的声音，可那声音依旧平静，像是在回答无关紧要的问题。
“不。”
男人颤抖着嘴唇，他似乎早就料到会得到这样的答案，也早就得到了这样的答案，可他依旧无法接受，无法理解。
明明，明明当初那么的……
一切都只是他的妄想吗？
不，不，他早就该……
他最终也没有说出话，星光自他眼中一点一点消失。
宇智波斑一瞬间感觉到有什么消失了，自他遇到九隐舜若后就一直存在于他心中的东西，可他却觉得自己变得完整了，他开始回顾自己的从前，过去的他仿佛被操纵一样，充斥着现在的他无法理喻的行为。
他的眼睛一瞬失去了光随后又重新焕发出光。一缕红色的雾气就随之飞出九隐舜若的眼睛，带走了她身体的疼痛，她源于灵魂的疼痛。
九隐舜若爬起来，看着水面上自己的倒影，那人也拥有一双淡漠的蓝色眼睛。
“伊邪纳岐。”
不远处的宇智波斑似乎这样说了一句，被她重伤的千手柱间也不知道去了哪里，但这一切都与她无关，契约断开后，宇智波斑于她没有任何特殊的地方，更遑千手柱间。她现在需要的是去寻找下一任契约者，重复她已经执行百年的工作，仅此而已。
没人值得珍惜，她不会珍惜。
九隐舜若拾起刀，向森林的方向径直离去，不曾回头。
宇智波斑看向九隐舜若离开的方向，只看到分毫不变的在空中肆意飞舞的黑发，却没了从前的熟悉感。
宇智波斑生前最后一次见到九隐舜若时，她依旧18岁。
tbc.
1.斑爷这个表现是有原因的，文里应该也有暗示了
2.泉奈会成为活在回忆里的男人×
3.或许大家可以从现在就开始猜测男主（？）或者说舜若的cp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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