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贺】if
#生贺
#四战存活设定，不要在意怎么活下来的问题
#原女×鼬
#沙雕文，会ooc，现代话预警
#不考据，拒绝宇智波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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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良飞鸟在强烈的太阳光刺激下不得不睁开了眼睛，有些模糊的视线迷茫的左右环顾，定在了对面墙上的日历上——6月9日。
终于到了这一天了。
终于。
如果这次她还不能成功表白，让宇智波鼬知道自己的心意的话，她真的要从终结之谷跳下去了。
遥想14年前，她和宇智波鼬刚认识的时候，她就偷听到这个小孩就很温柔的对向他表白的小女生说，
对不起，我对恋爱没什么兴趣。
飞鸟当即扔掉了看到有人抢先她一步时，在手里揉的变形的情书。装着小女孩情窦初开时的满满心意的粉红色的信封顺着南贺河不知道飘到了哪里去。
人不谈恋爱可以，但人总得交朋友吧。
所以2年后，成功混成宇智波鼬最好朋友的飞鸟再一次下定决心下手，但好巧不巧，那时宇智波鼬敬重的大哥宇智波止水去世了。即便是那时尚且不会看气氛的奈良飞鸟也能用她奈良一族代代相承的聪明脑子想明白，现在不是时候，还是等等吧。
这一等，等来的不是下一次机会，而是那年震惊木叶甚至是忍者世界的宇智波灭族事件，宇智波鼬的名字从此在叛忍名单上安家。
可能别人都暂时想不明白事情的来龙去脉，但飞鸟是明白的。
“我，很认真的问，你喜欢佐助吗？”
因为宇智波鼬在事件发生的前一个晚上约了她出来。她当时还以为老天开眼，少女漫画的情节终于要发生在她身上了。可谁能想到，在和果子店昏黄暧昧的灯光下，宇智波鼬问了她这样一句话。
不，我喜欢的是你。
虽然飞鸟很想这样回答，但与宇智波鼬相识了4年多，在同一个小队里朝夕相处的她在看到宇智波鼬那双黑眸时，就隐约感到了什么。
“嗯，佐助很可爱啊。”
“那就好。”飞鸟看到坐在她对面的，她日思夜想的人原本有些紧绷的肩膀放松下来，他撑着下巴，嘴角微微上挑，眼角也柔和下来。
“你怎么回事，别这么看着我，怪吓人的。”飞鸟搅着红豆汤，结合着最近宇智波家族与木叶的情况和她听到的各种消息，心中飞快的盘算着，越想越觉得事情不对。
“我是信任你的，飞鸟。”
“你……”飞鸟当时是想让宇智波鼬别做傻事的，不过她也知道，自己什么也改变不了，“我们认识也算久了，我觉得我还算了解你吧。”
“不管怎么样，宇智波鼬，我支持你的一切选择。”
当然这中间还有很长的对话，但飞鸟印象最深的，就是这个她人生的前12年中除却执行任务外最认真的时刻。
“啊，今晚约你出来真的对了。”
“谢谢你。”
这是她听到的最后一句话。整个对话回想一下怎么看怎么像托付后事。果不其然，宇智波鼬在发给她好人卡以后就作为晓组织的一员，在交易所拥有了一个数额惊人的悬赏金。
飞鸟冷哼一声，当时她想来想去，怎么也没想到距离他们的再见面，一晃就是五年。
不过奈良飞鸟自认为还算是个有理性的人，所以即便见不到她的梦中人，也该吃吃该喝喝，一同叛逃又或是不顾劝阻去“千里寻夫”的戏码，在目前这种情况下是绝对不可能发生在飞鸟身上的。
当然原因还有奈良家的优良传统——怕麻烦。
不过奈良家特有的专情长情也被飞鸟完美的继承下来了，她这些年收集的宇智波鼬的消息不会比木叶情报部少多少。以至于为了她成天吃土的朋友的工资着想接下了代班的任务的奈良飞鸟看到一身红云大氅，走向木叶大门的人的时候，瞬间就认出了那是谁——宇智波鼬。
这个男人化成灰她都能认出哪堆是他的骨灰，何况人还活着。
所以没有一丝犹豫，她果断的翘班了。小姐妹会吃土？见到五年没见到的暗恋对象的她此刻就是最富饶的土壤，到时候让她啃一口好了。
一路追出城，飞鸟才找到一个能和宇智波鼬独处的机会。
“出来吧。”
嗯。大概是她找到的机会。
“你什么语气？”飞鸟从树上跳下来，拍掉了肩上的叶子，“在外面混了几年就不认老朋友了？”
飞鸟直直的看着宇智波鼬淡漠的黑眸。那个曾经温柔似水的眸子如今如寒冰般冷冽。
“友情牌是没用的。”
“什么？那你临走前说的我是你最好的朋友的话都不算数了？大猪蹄子？”
飞鸟看到鼬掩藏在大氅下的手动了动。
“诶！别动手啊！我可是翘班过来找你的，回去肯定被扣工资，你还要我付医药费？我爸妈在我10岁进暗部以后就让我自生自灭靠我工资活了，我偶尔还得找你蹭吃蹭喝你忘了？”
看到对面的人还没有放下警备的意思，飞鸟叹了一口气，卸掉忍具包，抖了抖袖子，银针噼里啪啦的掉了一地，又拔掉了作为暗器而别在头上的发饰，向宇智波鼬晃了晃，然后举起双手。
“看到没，你送的东西我还留着呢。真是的，孩子大了啊。”
“我比你大八个月。”
“那你也没把我当妹妹看过啊！”
飞鸟一步一步走向宇智波鼬，直到她能嗅到鼬身上淡淡的熟悉的皂角味道，是那年抱住重伤到几乎死亡的她的人的味道，是她想了不知道多久的味道。
“好久不见了，鼬。”
“飞鸟……”
终归是少女，是人生最美好的17岁，当再次听到自己的名字从心爱的人口中说出的时候，泪水决堤般的外涌。
“我，我真的好想你。”
“你看到了吧，佐助好好的长大了。”
“我今年才17，就已经带了5年孩子了。要不你说，就凭我这张脸，不得和以前的你一样一邮箱一邮箱的收情书吗？混蛋，你赔我的青春啊。”
飞鸟记不住当时宇智波鼬说了什么了，似乎是对不起，又好像是谢谢你，她只记得宇智波鼬抱住了她。
她的脑子成了浆糊，似乎所有的记忆都被这个拥抱带走了。
是的，即便17岁的奈良飞鸟小姐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事都知道了，却仍旧是一个牵手会脸红，拥抱就眩晕的纯情少女。
至于再往后的步骤，由于还没有经历所以无法描述。
但更关键的是，现在正在脑中重映这段记忆的22岁的奈良飞鸟小姐依旧是个纯情少女。
而且记忆力超群。
不能再想了，再想就受不了了。
可恶，宇智波鼬这个磨人的小妖精。
飞鸟看了看闹钟，已经9点了，尽管还是想懒一会儿床，但是毕竟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
即便她是真的不想起床。
奈良飞鸟和她的辈分上的小侄子奈良鹿丸并称奈良家有史以来的怕麻烦第一人，这么多年她唯一能坚持不懈绞尽脑汁费尽心机不怕任何麻烦做的事就是追宇智波鼬。
是了。飞鸟是个执着的人，只不过在大部分情况下，这份执着排在减少麻烦后面了。
稍微梳洗了一下，飞鸟出门向宇智波大宅走去。
这条路她从12岁宇智波鼬离开木叶那天走到现在，已经到了闭着眼走也没问题的程度了。
“你说，那时候我天天给你做饭，你也算我养大的吧？”
窝在沙发里看电视的飞鸟这么说，正麻利的切着菜的佐助刀刃一偏，差点切到手。
“也许吧，但你还真忍心让我切菜啊。”
“怎么不忍心？第一，得到的迟早要还的，我给你服务了那么多年怎么要点东西回来吧。第二你自己不要装假手的，还怪得了我了？第三，你这不是干的挺好的。”
飞鸟调了个台，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这个家是宇智波大宅，但也差不多是奈良飞鸟大宅了。且不说照顾佐助那几年，就从这两兄弟在外面干大事的时候，偌大的房子全靠飞鸟一个人无偿收拾这点上看，这么多房子不分给她几个都过分。
“这是你不干活的理由？按常理来说今天最激动的应该是你吧。”
“我怎么没干活？我不是找卡卡西让他把你哥安排出去了吗？不然我们哪来时间搞事？”
“哼，我们？”黑发的少年不屑的冷哼一声，“我看你就是紧张，策划做的倒是挺快。”
“你别瞎说，不，不可能的，我我必不可能紧张。”
“是是是。”
灶台升起了火，排油烟机的轰鸣声填满了屋子的每一个角落。
紧张啊。
虽然说自己不紧张，但是飞鸟也清楚自己不过是嘴硬罢了。
毕竟从那天那个拥抱后直到四战结束，她奈良飞鸟是宇智波鼬唯一信任的人，这份沉重，她甚至觉得以爱情来承担太过单薄了。而且，比什么更关键的是她恐惧着被拒绝。奈良飞鸟无论过来多少年都会爱着宇智波鼬，可反过来，宇智波鼬真的喜欢奈良飞鸟吗？
她确实是宇智波鼬最信任的人，可若仅仅是他最信任的人呢？就像是从前的宇智波鼬信任宇智波止水那样。
以否定来告终她长达14年的暗恋的话，她还能够继续以现在这样亲密的距离呆在宇智波鼬身边吗？
飞鸟一度失去了宇智波鼬，那个有着绚丽晚霞的黄昏，天空似乎都要被燃烧殆尽，宇智波鼬用来传信的也是用来报平安的乌鸦“嘭”的消失在笼子中。
她切身体会到了撕心裂肺的感觉，她绝不想经历第二次。
奈良飞鸟延续着上午的回忆，那天她回到木叶，不眠不休的帮助宇智波鼬设计今后的每一步，目送着佐助收拾行囊，带着对鼬满满的仇恨离开木叶，一年后她在那个森林里狼狈的躲避起疑的宇智波带土的攻击，她的脸上与后背留下了细长的疤痕，至今也没有淡去，二年后宇智波鼬因为重病吐出的温热鲜血几乎将她灼伤。
她想起了那个黄昏她发现自己机关算尽仍旧无法避免宇智波鼬死亡这一结局的绝望。
她想起了自己失而复得时的那场嚎啕大哭。
人道是奈良家的每个人都多智近妖，奈良飞鸟更是其中最耀眼的一个。
可飞鸟却知道，自己或许是一个聪明人，但自己无疑是个笨女人，她的一切出于理性，她明确的知道自己该做什么，自己能做什么，她的一切又出于感性，她知道自己可能得不到任何回报却依旧飞蛾扑火一样奔赴宇智波鼬的身边。她五年的理智是因为是宇智波鼬需要她，她三年的疯狂也是因为宇智波鼬需要她。
所以……
所以……
“飞鸟，飞鸟。”
在青年的呼喊中，飞鸟睁开眼。
是晚霞。
飞鸟坐起身，毯子从她身上滑落。喊醒她的是宇智波鼬，他穿着常服，似乎已经回来一段时间了，而他的身后，是绚丽的晚霞。
飞鸟意识到自己计划的第一步在宇智波鼬回家时给他一个生日惊喜已经失败了。
啊，果然这个晚霞出现就没有什么好事。
她看向餐桌的位置，佐助坐在那里，生日蛋糕已经拿出来了。飞鸟没打算邀请人，毕竟如今有资格参加宇智波鼬生日的人，大概只有她和佐助了。
“听佐助说，是你策划的。”
“啊？嗯，是我。怎么样有没有惊喜？”
鼬轻笑，揉了揉飞鸟睡得有些凌乱的头发。“有的，有的。走吧去吃饭。”
“敷衍。”飞鸟握住了宇智波鼬伸出来的手，青年一把拽起了她。佐助见状点起了生日蛋糕的蜡烛。飞鸟一愣，这和她计划的不太一样啊。
“那我许愿了。”宇智波鼬倒是很自然的自己给自己带上了生日帽，双手合十，合上双眼，睫毛在脸上打下一片阴影。
“许了什么愿？”
“说出来就不灵了。”
“封建迷信。”
“我也觉得有点。”
“啊？”飞鸟有些迷惑的看着宇智波鼬。
“要不要试一试？”
“你是忍者学校的小孩吗？佐助你看看你哥，越活越过去。”
飞鸟环顾四周，佐助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
不对劲啊，那她的计划怎么办？
“飞鸟，我刚才许的愿望是，你能答应我接下来要说的一件事。”
“等等，等等，我还没给你生日礼物。”
“不重要。”
宇智波鼬把飞鸟按在椅子上。
“奈良飞鸟小姐，做我的女朋友吧。”
“怎么样？愿望说出来还灵吗？”
青年期待的看着她。如果此刻角色互换，飞鸟也会是这样的眼神，满眼的期待，其中又带着一丝对听到自己被拒绝的结果的畏惧。
“你这，也太突然了吧。”
有什么从飞鸟的眼角滑落了。沿着面庞的形状，翻过那道深红色的疤痕，落在地上。
奈良飞鸟是木叶最优秀的谋士之一，14岁进入决策组，20岁做到了最高层，世事难料，却总在她的预判当中。而她唯二没有预料到的事一是她足足五年不曾见到宇智波鼬，另一个就是此时此刻，告白的人不是奈良飞鸟，而是宇智波鼬。
“什么啊，你表白连点东西都不准备的吗……我好歹还给你叠了一罐幸运星呢。”
“还有佐助这个混小子，帮你不帮我。”
“毕竟是我的弟弟啊。”青年温柔的笑，却又有些得意。“所以飞鸟——”
“同意啊！当然同意啊！还女朋友，我现在嫁给你都可以啊！你是榆木脑袋吗，我喜欢这么多年了还看不出来。”
“我到底是怎么看上你这个二傻子的！”
压抑了14年的爱恋与其他的感情掺杂在一起，于此刻爆发。少女在青年的怀中痛哭。
“啊，我当然看得出来啊。”
青年的声音似乎也有些哽咽。
“14年前我们都太小，谈情说爱还未免太早。”
“12年前我家发生那些事，我不可能把作为外人的你牵扯进来。”
“再那以后，我是叛忍，是晓的朱雀。就算没有这些身份，我也身患重病，又有什么资格去耽误你？”
“我根本就没想让你也参与到我的计划中。”
鼬轻轻的抚摸着飞鸟脸上的疤痕。他献出了不仅是自己的21年，还有另一个少女的14年。
而现在，他终于可以只作为宇智波鼬活着了，可以去追求一些仅仅属于宇智波鼬的东西了。
“现在这一切都没有了，我只是一个普通的上忍，可能还配不上你呢，参谋长。”
“放屁吧你，有写轮眼的打得过火影的普通上忍吗？”
鼬无奈的戳飞鸟的额头，“你不会看气氛这点倒是没变过。”
飞鸟却向他狡黠一笑，像极了那年暗部的对抗比赛时，用影子束缚术控制住他后却让他的双手撑起嘴角露出笑容时的笑。
“你笑起来真好看，应该多笑笑啊，别总板着脸。”
“我叫奈良飞鸟，就是那个奈良家的，如果我的推测没错的话我们两个大概率就是以后的队友了。”
“所以还请多多指教啊，宇智波君。”
小女孩那时这么和他说。
一眼万年。
“啊对了！我还没说呢！宇智波鼬生日快乐，恭喜你又老了一岁。”
“别笑，你也快过生日了。”
“人家还是花季少女哦。”
“那我怎么就老了？”
“因为这样就没人能看得上你了，你就是我一个的了。你是不知道小时候我的情敌有多少哦。”
“没关系，现在不会有了。”
“我们以后每个生日都要在一起过。”
“嗯”
“我们以后要一直在一起。”
“嗯”
“余生还请多多指教，宇智波先生。”
“好的，奈良小姐。”
“？！走走走宇智波鼬，不吃饭了我们现在就去领婚证，我现在就要被叫做宇智波飞鸟。”
FIN.
（躲在门后的佐助：这两个人还有完没完了能不能让厨子吃口饭，我一个人做这么多容易吗，啊啊啊果然还是去找小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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